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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第 24 章


陆微酩语出惊人, 池家一老一少愣在原地。

“他胡说八道的,我才没有喜欢上……”池饮想也没想地反驳。

而话未说完,他就被陆微酩拖走了, 拖走之前陆微酩冲池老将军歉意一笑:“请将军稍等片刻。”

之后他不由分说地把池饮拉到一棵梅花树下。

从池老将军的角度, 就是他们池饮被陆微酩抱着, 两个人的头凑在一起,在说悄悄话的样子。

池老将军吃惊地看着他们的背影,在他印象里,池饮从来不会跟别人有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。

即使是跟自己的家人, 池饮也一贯是不爱触碰的。

梅花树下, 池饮怒道:“你干什么?”

陆微酩立刻给他顺毛,压低声音说:“我这是在帮你啊,池老将军最希望的是什么?是你能安安分分, 不要再去折腾其他人。如果你喜欢上了我,不是玩玩那种,可信度就高了呀。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, 大到能改变一个人。不然,你刚刚也看到了, 他根本不相信你。”

池饮:“…………”

他想起池老将军那句“狗改不了吃屎”。

确实, 甚至整个将军府都是这么认为的。

但池饮还是不爽,用力推了他一下:“那我干嘛非要喜欢你。”

陆微酩抬手就把他拉回了怀里:“那不然呢, 你能喜欢谁?韩栩舟是不可能了, 你刚带回来那个林霖?还是于鹏越?容华?谈稚?你身边能用的人里, 有比我更好的吗?”

池饮:“…………”特么的他这是在自夸吧, 是在自夸吧!

“我这是义务在帮你挡桃花,你居然还嫌弃。”陆微酩说。

池饮沉默了,其实也不是不可以, 于鹏越那小子见他这么清心寡欲,老是想把他带去怀春阁,让容华给他找鲜嫩小倌儿。

连元烨然都觉得他是个色批,往他府里塞人。

“而且以后我跟你一起行动的时候不少,要是有这个身份,也挺方便的。”陆微酩又加了一把火。

池饮吊着眉毛看他:“你堂堂虞国太子,愿意当我的小情人儿?被你属下知道了,不嫌丢脸啊。



陆微酩一笑:“怎么会呢,荣幸至极。”

“……”差点忘了,这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。

不过,倒是可以说在永栗镇的时候陆微酩救过他,所以他爱上了陆微酩。

勉强能自圆其说。

池饮想了想,点头道:“行吧。”

陆微酩笑了,心想,总算把你钓进来了。

然后他就听道池饮说:“从良的路不好走,你来给我当一下工具人也好,塑造一个喜欢上一个人之后,不再拈花惹擦的深情人设,嗯,不错。”

陆微酩笑容一僵,捏了捏他的脸:“工具人?”

池饮这下痛快了,哈哈一笑,转身往池老将军的方向走:“不然呢。”

边走,还边对池老将军笑了笑,刚要开口,就感觉陆微酩走到了他身边。

陆微酩稍稍低头,在他耳边极轻地说了句:“工具人就工具人,床上的工具人也可以,需要的话,随时叫我。”

然后池老将军就眼睁睁看着他那个混账儿子,脸“刷”的一下红了。

池老将军:“……”

这真是前所未有啊,他儿子居然还有脸红的时候?

看那两个人在梅花树下拉拉扯扯咬耳朵,难不成,那个高个俊美公子说的是真的?

池老将军迷惑了。

屋里,三个人坐在桌边,下人在给他们倒茶,上点心。

池饮把刚刚想好的说辞都说了,十分诚恳,池老将军默不作声,看着他俩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许久后,才摆摆手:“行吧,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我还能怎样,希望这次你是认真的吧。”

池饮立刻道:“放心吧爹。”

池老将军没耐心陪他们闲聊,说完就赶人:“那你们快走吧,别在我这里吵吵。”

池饮见状,站起来打算告退,突然一顿。

不对啊,他来这里是想看看老头子的身体的,不是说受冻着凉了吗,怎么看着不像?

老爷子精神好得很,骂起人来中气十足呢。

“额,爹,您的身体没事了?”

池老将军背影一僵,回身骂道:“你就盼着我一直病着管不了你是不是,你这个逆子!”

一拐杖就扫过来。

两个人就这么被池老将军的拐杖给赶了出来。

走了老远池饮才甩开陆微酩的手停下,撑着膝盖说:“哎呦我去,老爷子这怎么回事?”

他冲远处招招手,一个伺候了池老将军几十年的老仆快步往他这边走来:“将军有何吩咐。”

池饮:“怎么回事,爹的身体究竟怎么样?”

那仆人笑了笑:“将军,其实老爷没有着凉,他是想你过来看看他,才让我去报假消息的。”

池饮怔住:“你说什么?”

老仆叹了口气:“您不知道,其实自从您出公差回来,跟老爷长谈了几次之后,老爷心情好了很多,您别看老爷脾气不好,但其实啊,一直想着您,也盼着您来呢。”

他对池饮的改变都看在眼里,把从前院打听到的事□□无巨细地告诉他家老爷。

老爷每每听了,开始都是冷着脸一脸不耐烦的样子,但到了最后,嘴角都会不由自主地偷偷扯出个微笑。一见他在偷看,又立刻绷起脸。

然而每当他提议,请将军来看看老爷的时候,池老将军就脸色一板:“看什么看,我一个病老头,有什么可看的。”

池饮听完了老仆的话,抿了抿唇,抬目看向远处的房子。

池老将军一生为国,对国家,他尽到了自己最大的责任,唯独忽视了他唯一的儿子——池饮。

现在见池饮改好了,他心里高兴得不得了,却碍着面子,一次都没去看过池饮,也没让池饮来过。

他低声说:“这个老傲娇。”

老仆一呆:“您说什么?”

“哦没什么,老爷子的身体最近如何?我是说,那个毒……”

老仆道:“回将军,老爷近日状态挺不错的,也许因为心情变好,心态也好了不少,每日能站起来走出门的时间也长了。”

说着,他心酸地叹了口气:“那北蛮之毒折磨了老爷这么多年,我跟在老爷身边,看着老爷熬得那么辛苦,真的……其实老爷心里有很多痛和遗憾……”

池饮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突然说:“你好好照顾老爷,我一定会想办法找人来给老爷看腿。”

老仆双眸一亮,却很快又暗淡下来:“连宫里的老太医都说治不了,当年医圣亲自前来,也……”

池饮沉默。

当年,燕国皇帝为池老将军请来了医圣,结果原身阴差阳错在医圣到将军府之前就见到了他,被医圣外貌所惊艳,百般纠缠。

医圣烦不胜烦,选择躲开,时间就这么被耽搁了,池老将军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……

这件事情很少人知道,若是传出去,恐怕军心都会不稳。

“你回去吧。”池饮说。

老仆退下后,池饮和陆微酩原路返回。

陆微酩问他:“你想找郁离给老将军看看?”

池饮不意外他能猜到,点点头:“嗯,虽然他师父都没能治好老爷子,但万一呢,能缓解一下也好。”

郁离的医术虽然没有医圣那么高明,但他用药更加大胆,思路想法也更多,说不定能想到什么别的办法来。

池饮总要去试一试。

他想到就做,立刻派人去请了郁离来。

他现在跟郁离的关系搞得还不错,上次在怀春阁聊得挺好,应该不会不来。

果然,没过太久,郁离到了。

池饮亲自出去迎接。

郁离这次没有带斗笠,一张脸完完全全地露出来。

他脸色近乎苍白,唇色极淡,但眉目漆黑,眼神冷而静,周身气质让人无法忽视,如画中的清冷仙人。

池饮和他打了招呼后,看了两眼他的脸色,说:“先生身体不适?脸色看起来不太好。”

郁离淡色的唇微张:“无碍,多谢将军关心,只是在下常年在南方生活,很少来到这里,有点不太适应天气。”

“那便快点随我进屋暖和暖和再说,燕京确实冷,年关将近,还有一段时间得熬,我府中的不少人都受寒了。我今日喝了不少姜汤,味道虽然不好,但挺有用的,还有,屋子里的碳不能少,得一直烧着,先生可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,有什么需要,尽管跟我说。”池饮引着他往自己的屋里走,边走边喋喋不休。

说了半天,他突然回过神来,无奈地说:“啊是了,先生自己就是大夫,自然比我这个外

行人懂,让先生见笑了。”

郁离把目光收回来,转头看着池饮,眸光微动:“不,将军的话很暖心。”

池饮对上他漆黑的眼眸,笑得很真诚:“如此便好,我还担心我太啰嗦,让先生烦了呢。”

郁离的眼神缓和下来。

很快,他们进了池饮的屋子。

“郁先生到了,外面很冷吧,快来坐,暖暖手。”

郁离一怔,抬头看去,竟看到了陆微酩。

他有点诧异,陆微酩竟然能用这种主人对客人的语调说话,而且池饮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。

这两个人已经熟悉到这种程度了吗?

但他只是诧异了一瞬,立刻就恢复了原来的表情,道:“原来是翡瑄公子,好久不见。”

“是啊,好久不见了。”陆微酩笑得一派纯良。

几人休息了一下,池饮简单跟郁离说了下池老将军的情况,就往梅园走去。

老仆早早候在外面,领着他们进屋。池老将军挣扎着想起来,池饮快步上前按住了池老将军的肩膀:“爹别动,让郁先生看看。”

池老将军眼睛一瞪就本能地想吼他,一转眼看到后面跟进来的郁离,只好憋住了嘴。

郁离话不多,也没有普通大夫对池老将军的那种毕恭毕敬,简单的问候之后就开始给老头子把脉。

周围的人没人敢出声打扰,也没有人对郁离的态度表示不满。

毕竟这人虽然看着年轻得过分,但他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医圣的徒弟。

陛下都还要专门让池饮这个燕国大将军去把人接回来,可见他的实力。

原书里的池饮自然不会请他来给老将军看病,因此池饮也不知道有没有得治。

看池老将军的微表情池饮就知道,老爷子也是怀着希望的。

恨死了他的北蛮人给老将军下的毒极其恶劣,不致死,但让人生不如死。

北蛮捩毒,沾之痛不欲生,内脏有如焚烧,骨头像被一截一截打断,然后重组,周而复始,使人恨不能求死。

若不是池老将军戎马一生,受过不少伤,毅力惊人,恐怕早就受不了。即使如此,他也几乎要到极限了。

郁离看了许久,看得很仔细,眉头却渐渐皱起。

他一抬头,对上了池饮的目光。

池饮紧紧地盯着他,眼里又是担忧又是期待,种种复杂的感情融汇在一起,竟然看得郁离心头一颤。

怪了,他见过的人那么多,给那么多人医过病,为什么偏偏对池饮的眼神有触动?

他垂眸,看到池饮紧紧扣着那个翡瑄公子的手,都把人的手背捏到泛红。

而陆微酩什么都没说,反手扣住了池饮。

郁离不留痕迹地移开目光,在众人紧张不安的目光中开口:“当年师父开的药很好,但这么多年过去,毒性已深入骨髓五脏,想要完全治好,基本是不可能的。”

众人的心一沉。

“虽不可能根治,但你们的目的,是缓解老将军的痛苦吧,若是这样,那在下想启用一个大胆的法子,不过,有很严重的后遗症。”郁离说。

送走郁离之后,池饮和陆微酩在将军府的花园里缓步走着。

陆微酩说:“老将军会用药的。”

池饮:“他驰骋沙场多年,半生戎马,现在却只能忍着病痛在梅园困了那么多年……心里一定不甘,即使剩下的时间不多了,他也不会放弃。”

不久前,郁离的办法是以毒攻毒,麻痹痛觉。但因为此毒扎根太深,他用的药会十分猛烈,将对老人家的身体造成损伤。

用药之后,老将军会只剩下不到三年的健康寿命,到时候,他的五脏六腑会短时间内急速衰竭,最后的一个月时间里,他会受到比之前痛苦几倍的折磨,狼狈而终。

果然如他们所料,当日晚上,老仆过来告诉池饮,老将军选择用药。

第二日,池饮向皇帝说了这事,皇帝激动异常,也很遗憾痛心。

郁离需要的药材有许多都是十分珍贵的药材,有些只有京郊的皇家药园有。

正好郁离过几日要去皇家药园为皇帝采药,皇帝立刻就准了。

从大殿出来之后,池饮心情好,在宫里走动的时候,遇见了被小太监领着的郁离。

池饮冲他一笑:“先生正巧,陛下准了让本将军跟先生去药园,两日后,便一同出

发吧。”

郁离并不意外,说:“池老将军是个英雄人物。”

“日后还请先生多费心。”

“不过,”郁离疑惑问道,“药园采药,将军为何跟来?”

池饮早有准备,坦坦荡荡地说:“毕竟是关乎老爷子的事情,以前我不孝,总惹他生气,现在就总想多费点心。听说有些珍贵的药材,生长的地方十分险要,所以想要跟着去瞧瞧,也许能帮上点忙。”

郁离眉梢一挑: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
池饮转过头去。

这当然不是真正的理由,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理由,就是韩栩舟也会去皇家药园!

郁离毕竟有目的在身,虽然有池饮的阻拦,还是无法完全阻隔他俩见面。

就像这一次,韩栩舟就主动提出了,要跟着郁离去皇家药园。

他的理由是想尽量帮一下郁离,这样也算是为皇帝的病情出一份力。

这个理由,池饮没法劝他不去。

而这一次的皇家药园之行,韩栩舟和郁离的感情会突飞猛进——

郁离作为本书的大佬攻之一,他的身份不仅仅是医圣之徒,还是虞国燕国齐国三国之一,齐国的小皇子。

之所以会成为医圣的徒弟,是因为他出身后,太医诊断出他身患绝症,被断言活不过十岁。

齐国皇子极多,加上他的母妃是个身份地位的宫女,这样的小郁离便不再受到重视。

反正,皇子多着呢,少一个不少。

小郁离的母妃知道自己日后不可能有荣华富贵之后,精神崩溃了,反正他的儿子活不过十岁,便整日虐待小郁离,把愤怒都发泄到孩子身上。

好几次,小郁离都差点死了。

等他到长到五岁,一个太监将他送出了宫,阴差阳错地遇到了医圣。

医圣对小郁离身上的疑症产生浓厚兴趣,从此带在身边,花了四年多的功夫,终于稳定住了郁离的病情。

只不过,郁离此后每两个月,都会发病一次,原书里,因为燕国京城的天气与南边天气相差太大,本该在一个月后的发病期提前,郁离会在这次皇家药园采药的时候发病了,且来势汹汹,差点没熬

过去。

韩栩舟救了他。

池饮当然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,于是他打算让郁离再欠他一个人情。

在日后的剧情里,池饮需要用到这个人情。

所以,他要跟来。

-

两人走到宫门外便告辞上了各自的马车。

池饮回府后便吩咐准备行李,小顺子问:“将军,那这次,指多少人跟着去?”

“你看着吧,两三个随侍的就行,别太多,东西也不用带那么多,只拿必要的就行。”他是不想那么兴师动众了,太丢脸,不过是去趟京郊而已。

小顺子应了声是,见池饮不打算再说什么,便回头看了一眼。

缩在门外的小亮子的嘴巴肿得老高,拼命朝他示意,小顺只好说:“将军,小亮子跟在将军身边多年,这次远行,要不要也带上他?”

“什么远行,不过是去京郊住些日子而已,他这么积极?我记得上次在永栗镇,我罚了他一顿板子,他就一直不见人影,这次不趁机多偷会儿懒么?”池饮说。

小顺子没办法了,回头冲小亮子摇了摇头。

小亮子连忙跑到池饮面前,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,一脸着急。

池饮不看也能猜到他要说什么,摆了摆手:“行了,回去好好养伤吧,你跟过去是要给我表演哑剧吗?”

小亮子的脸一下子垮了,又不能说话,只好垂头丧脑地出去。

两日后,郁离带着谈稚,小顺子和另外一个小侍从出发,行李居然只带了一辆马车的量!

这在池饮的历史中算是头一回了。

行至半路,马车突然停了,池饮听到外面传来谈稚的声音:“公子请稍等,我先禀报将军。”

“禀报什么,我是你们家公子的小情人儿,还需要禀报?”

池饮:“……”

估计谈稚都被他的话给惊住了,一时没有说话。

坐在池饮身边的两个小侍从瞪圆了眼睛。

将将将军的小情人儿?

居然是真的!!

池饮一把掀开帘子,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特么给我滚进来。”

陆微酩高兴地说:“好咧。”

“……”

小顺子拉着另一个十分自觉地出去,把车厢留给他们家将军和陆微酩。

池饮没有阻止,双手环胸冷冷瞅着陆微酩,不说话。

陆微酩直接坐到他身边,单手撑在车厢壁上,一下就把池饮围在了自己手臂和车厢的角落里。

他低着头低声说:“怎么这个表情?你都要去找野男人了,我怎么也得宣告一下主权问题吧。”

他眼尾微微上吊,形状漂亮极了,眼珠子漆黑幽深,这么看着人的时候,池饮有种他很深情,很认真的感觉。

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这样的陆微酩,池饮的小心脏抖了抖。

他别开脸:“你别入戏太深了。”

陆微酩看了他一会儿才放开他,池饮偷偷松了口气,却听陆微酩说:“我就没有入戏过。”

池饮:“……”

他无语了一阵,说:“你就这么闲?不是说在查元烨然吗?”

陆微酩直接躺下,头枕在池饮大腿上。

池饮差点跳起来:“喂!”

陆微酩转身抱住他的腰:“别动,让我躺会儿,我前两天从元烨然的一条线上查到了点东西,让我休息一下,到城门前就好。”

他声音轻柔,似乎累得很,池饮第一次听他用这种话,一时没了动作,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推开他。

好半天后,他的脑子才开始转,问道:“查到了什么?”

“前段时间我就查到郁离的背景了,他是齐国的皇子吧。”

池饮没说话。

“元烨然和郁离有勾结,他给郁离提供金钱。郁离在齐国训练私兵,齐国也有人在支持他。看起来,是真的打算要大闹一场了。”

这些事情池饮都没跟陆微酩说过,但陆微酩还是查了出来,甚至知道得更早。

“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,年后,很多事情会陆续发生,这一池水,会变得更加浑浊。”池饮淡淡地说。

陆微酩突然睁眼,从下往上看着他。

池饮也低下头。

从这个角度看陆微酩,又是另一种感觉,高挺笔直的鼻梁,薄而性感的唇,还有深邃的眉眼……

池饮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:“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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