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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6、第 46 章


("剧本总是不对[综英美]");

“布鲁斯!”当超人再次睁开眼睛,看到的是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惊讶的露易丝。

“可以啊,小镇男孩,睡着了也没忘记咱们今天要去采访的对象……”露易丝接下来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,不知道为什么,当克拉克冷下脸来,她莫名有种想要逃跑的感觉。

不过只是睡了一觉而已,克拉克却表现得像是换了个人一样,一瞬间从憨厚淳朴的小镇男孩,变成了……变成了高高在上的……

露易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状态,她只是觉得就连那副傻傻的黑框眼镜,以及充满小镇风格的格子衬衫,都没有办法让克拉克看起来亲切一些。但是对方不过只是睡了一觉啊,难道克拉克的起床气这么大的吗?

“你还好吗,克拉克?”

凭借着超级大脑与超级听力,超人只需要不到一秒,就能够弄明白现在的情况。不管是世界重启还是时光倒流,他回到了过去,回到了一切变故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。

就在刚刚,他听到了闪电侠在中心城咀嚼食物的声音,他听到了属于自己父母的声音。同时,他也听到了莱克斯&183;卢瑟的声音。

他听到了许许多多陌生又熟悉的声音,但唯独没能听到那个自己付出一切,想要再次听到的心跳声。

这一认知让卡尔整颗心都乱了,如果不是因为刚刚露易丝的那句话,他现在可能已经直接飞向哥谭了。

“你刚才说,他们今天的采访对象……他是……他是……”冷漠如神的领主超人,此刻无措的像是小镇男孩克拉克。

“是布鲁斯&183;韦恩,有什么问题吗?”属于记者的强大观察力,让露易丝从卡尔身上看到了很多东西。但是她的潜意识却似乎在无声的警告着她,不要去深究这些。

露易丝从来不是一个多么听劝的人,但是这一次,她相信了自己的潜意识。

“没什么,我只是忘了我们约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了。”卡尔努力回忆着这个时候的自己,是什么样子的。很可笑的一点在于,过去克拉克扮演着超人,而现在,则是超人扮演着克拉克。

可一位统治了地球多年的最高元首,怎么可能演的出小镇男孩的样子呢,哪怕那就是过去的他自己。但早在很久之前,他就忘了克拉克到底是什么样子了。

再三向露易丝保证自己没事之后,超人跟着她来到了机场,等待布鲁斯&183;韦恩的到来。

其实超人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超级速度去见布鲁斯一面,再回到露易丝身边。但是他没有这样做,因为此时的他既想要快点见到布鲁斯,又有些害怕见到布鲁斯。

他怕这是一个梦,在见到布鲁斯之后就会醒。

如果是这样的话,他宁愿不见布鲁斯,好留在这个布鲁斯还‘活着’的世界中。

没过多久,载着布鲁斯&183;韦恩的飞机降落了,那个熟悉的身影就那样一步步走入了超人的视线中。

这才是剧本中属于世界最佳搭档的初遇,艾克特在的时候,他们没能按照剧本上演这一幕,而当艾克特离开,这一幕反而这样自然而然的上演了。

只需要一眼,就足够卡尔看出来,站在那里的人,既是他的布鲁斯,又不是他的布鲁斯。

说不是吧,对方身上全都是他熟悉的痕迹,但如果说是,卡尔又觉得对方身上缺了点什么。世界重启会让一个人拥有这样大的变化吗,卡尔不明白。

有的东西,你拥有的时候不觉得珍贵,你丢弃后也不觉得可惜。但是当你想要找回,却发现已经不见了的时候,你会恍然意识到,那才是你此生最珍贵的珍宝。

卡尔此刻的状态就是如此,在露易丝面前努力伪装却还是破绽百出的小镇男孩模样,在面对布鲁斯时那样自然而然的出现了。

自然到,好像一切从未改变过一样。

但是卡尔很清楚,一切都变了,自己变了,布鲁斯也变了。

他的布鲁斯,过去从来不会用这种带着打量与怀疑的目光注视着自己。

哪怕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哪怕是在他们互相敌对的时候,哪怕是在……自己掐住布鲁斯脖子的时候,布鲁斯都没有这样看过他。

他的布鲁斯总是那样执着的相信着他,但最后他让布鲁斯失望了,所以这是布鲁斯给他的惩罚吗?

卡尔不能接受这个,但他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的布鲁斯变回原来的样子。

超人目光灼灼的注视,让布鲁斯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。

谁都不知道,在见到卡尔的那一刻,布鲁斯心中前所未有的警铃大作,那警惕像是镌刻在灵魂中一样。

这难道是一个比小丑还要危险的存在吗?在超人不知道的情况下,布鲁斯已经将他列入了危险名单的第一排、第一列。

布鲁斯一步步走向他们,然后停在了露易丝的面前。

卡尔就这样注视着他们相谈甚欢,将自己忽视了个彻底。

在艾克特离开之后,世界意识不再刻意抹除蝙蝠侠的感情线,所以超人就这样见证了布鲁斯身边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。

虽然过去布鲁斯身边也从未少过人,但是超人很清楚,那都是假的。

可现在这些,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像是假的。

他放弃了自己塑造的和平的世界,为的可不是这样一个结果。

他该怎么做,才能找回自己的布鲁斯,让布鲁斯变回那个他熟悉的模样呢?

布鲁斯身上的一些变化,并没有影响到后面正义联盟的成立,以及世界最佳搭档的组建。

超人与蝙蝠侠依旧是世界最佳搭档,所有见过他们合作的人,都说他们是彼此缺失的那一部分,说他们在一起无人可挡,说世界最佳搭档就是一段传奇。

如果超人没有之前的记忆,也许他也会这样觉得,但他偏偏就有那一段记忆,凡事最怕对比,过去与现在的对比,让卡尔有种自己与现在的布鲁斯,就是普通朋友的感觉。

布鲁斯对他的怀疑,从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过,对方有的时候打量他的目光,就像是在打量一颗不定时/炸/弹。

有的时候卡尔都怀疑,对方是不是也拥有着重启前的记忆。

但是事实就是,拥有那段记忆的人,只有他一个。

为了找回布鲁斯的信任,卡尔送了一枚又一枚的氪石戒指,他甚至回忆着自己曾经,送氪石戒指给布鲁斯时说过的话,并将情景重现了一遍。

然而得到的结果,却与过去完全相反。

布鲁斯第一次收到的时候,确实愣了一下。但接下来布鲁斯不但没有丝毫的感动与信任,反而看起来更加警惕了。后来超人送的氪石戒指越来越多,为了送氪石戒指给布鲁斯,他甚至去了莱克斯&183;卢瑟的库存。

他忍耐着氪石带给自己的痛苦,制造着一枚又一枚的戒指,却换不回他的布鲁斯。

超人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,可实际上,问题就出在他自己身上。

有的时候哪怕是一个影帝级别的演员,在所有人的配合下,也无法说完全一模一样的重现自己演过的桥段。

卡尔的失败,也正是因为如此。

过去克拉克将氪石戒指给予布鲁斯的时候,是将自己全部的信任交付,是那样的真心实意、全心全意。

但是现在的卡尔,哪怕嘴中说着一模一样的话,但是那带着目的性的眼神加上冷着的一张脸,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给的不情不愿,别有用心一样。

都这样了,还想得到信任,那恐怕是在做梦。

事情就这样僵持了下来,卡尔努力想要修复自己与布鲁斯之间的关系,却屡屡碰壁。他察觉到了布鲁斯的不对劲,却找不出解决不对劲的办法。

这依旧是他的布鲁斯,却又不像是他的布鲁斯。那不像的地方让卡尔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布鲁斯,但是那些像的地方,却又分明在告诉他这就是布鲁斯。

这种矛盾的感觉,让卡尔感觉自己快样疯掉了。

有的时候,明明布鲁斯就站在他的面前,他却觉得对方远在天边。

那个陪他笑、陪他闹,为他赴汤蹈火、对他全心信任的布鲁斯,去哪了?

对方的不对劲,是因为世界重启,还是自己过去的行为让布鲁斯失望了,让布鲁斯改变了呢?

在这个世界重启之后,除了一开始,卡尔再也没有去倾听过布鲁斯的心跳声。对方的蝙蝠制服中含铅,韦恩庄园中有铅层,蝙蝠洞更是好几层的铅层,可以说是在明明白白的防备着超人了。

但是超人不去倾听的原因却也并不是因为这些,没有人会认不出自己的挚友,哪怕他现在没有看明白,但是他的心已经告诉了他答案。

他只想要倾听布鲁斯的心跳声,其余的谁都不行,哪怕那是布鲁斯的一部分。

他想要的,从来不是布鲁斯的一部分,他想要完完全全的布鲁斯,他想要知道,那个布鲁斯从始至终都没有说出口的秘密。

但他要如何才能找到完完全全的布鲁斯呢?

超人没有注意到,当他执着于寻找“完完全全的布鲁斯”,而将布鲁斯抛在一边时。

慢慢的,布鲁斯看向他时,眼睛中那丝微弱的光芒化为了彻彻底底的冷硬。

想要应有尽有的人,最后往往会一无所有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小小剧透一下,最虐超人的地方,其实是在文案中提到过的度假世界哦。下一个世界,是x战警,下下个才是夏洛克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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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("剧本总是不对[综英美]")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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